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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回神發現了似乎是同房的人在跟我搭話。


好像好久沒跟人交談過了,但是我不想出聲。


「真冷漠啊,你看起來是這房間唯一可以溝通的。」


我不懂,這個人想從這牢房尋找什麼說話機會,我們是好幾年前就被抓來的囚犯、異常者、殺人鬼,並且關到也不知道多久的現在。


「好不容易想好計畫了耶,你呀,對外面還嚮往吧。」
不是疑問句,這句話彷彿惡魔的風險交易。

我想起我曾經的家鄉,那一年鎧甲軍把村子給毀了,家人全死光的我孤獨一人被丟來這。
烈火、煙味、血的顏色,久久沒想起家的顏色在我腦海中浮現出來。
我看向跟我搭話的他。


「喔?理我了?」

他的眼睛顏色一灰一紅,白色頭髮微微的閃著光,眼花撩亂的讓我的頭又痛了起來。


血腥味、肚子的重拳、家人的哭喊聲。

「睫毛還真長,跟你頭髮一樣,不過還好沒認錯性別。」
他很多話,可是聲音不刺耳,彷彿我之前貼在水泥牆上個著外面嗡嗡的聲音。


「好啦既然你理我了,那就代表你有興趣跟我走了。」


他嘿咻的一聲站了起來,伸展了一下腰。


「外面死寂那麼久 守衛應該全死光了,多虧他們,肉都沒得吃了。」


外面開始沒動靜時是前幾個星期 守衛放完餐點不到幾小時,外面傳出了很大的聲響、震動跟哀嚎,接下來是一片死寂。

「我叫嘉理谷,以後請多指教啦。」

隨後他把手上的白色碎片物用力敲向鎖鏈連結的牆壁。


哼著不知名的歌謠、牆壁水泥表面粉碎的聲音、細小的屑粉飄散在有光射進來的空中。

 


我斜眼望向堆在角落那些曾經是人類的殘渣。

DAY1

庫里托爾/存活

嘉理谷/存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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